完美电竞9月26日,杭州电竞中心诞生了亚运会历史上首枚电子竞技项目金牌。电竞是本届亚运会门票最贵的项目之一,也是唯一需要抽签才能购票的项目。
目前,中国电子竞技用户规模约为4.87亿人,已然是全球最活跃的电竞国家,产值规模、用户人数、发展速度等稳居世界第一位。
在中国电竞产业不长的发展道路上,城市扮演着十分重要的角色。据不完全统计,全国31个省市中至少23个出台过电竞产业支持性或规划性政策,超过200个城市在发力电竞产业。如今,这个已然从“小众”走向“大众”的项目,也正在回馈那些拥抱它的城市。
电竞产业并非只有游戏本身,其产业链涉及领域广泛,上游主要为游戏产业,包括游戏研发和运营;中游涵盖赛事运营、俱乐部、选手与陪练、电竞经纪等;下游包括赛事直播与转播、媒体内容及社交、以及各类周边和衍生品完美电竞。电竞能跨界联动的领域有科研、大数据、教育、动漫、时尚、文旅等,想象空间非常大。
近年来,意识到电竞产业发展潜力的各地政府,纷纷在这方面加码投入。资源最为丰富的北上广深无疑是其中的领军城市。
“中国电竞看上海”。2017年,上海就提出打造“全球电竞之都”的目标,并推出了“文创50条”“电竞20条”等政策。
目前,上海是全国承办各类电竞赛事数量最多的城市,2022年上半年,近四成的电竞赛事在上海举办;国内可查询到的191家电子竞技俱乐部中,上海多达52家。
在最新的《2023全球电竞之都评价报告》中,上海已超越洛杉矶,首次登顶全球第一,并在三项一级指标“基础设施”“赛事”和“俱乐部”中排名首位。
北京则起步较晚,但2020年发布一揽子的电竞产业政策后,作为全国文化中心、科技创新中心,开始了快速赶超之旅。
如今北京已有447家电竞企业、一众专业场馆、职业战队以及属于自己的品牌赛事,众多行业重磅峰会和论坛也在此举办。在最新电竞之都评价报告中,北京力压巴黎,挤进前三。
广州电竞氛围浓厚,人才相对密集,产业链完备,上有电竞龙头企业网易和全国最多的游戏企业,中有众多俱乐部,下有虎牙、欢聚等直播完美电竞、社交企业。
深圳的优势则在于游戏研发运营。目前深圳游戏企业超4000家,2021年营收超1600亿元,占全国54.5%、全省69.3%。在这个基础上,深圳提出“打通产业上下游,拓展延伸产业链”,打造引领粤港澳大湾区、辐射全国、面向世界的“国际电竞之都”,并给出了最高1000万的真金白银的激励措施。
除了一线城市,高校数量占优的城市,电竞产业也相对更发达,毕竟,大学生群体和电竞受众高度重合。武汉、成都、重庆、西安、长沙等城市,都先后入局 “电竞之都”的竞逐。
杭州更是此次亚运会契机,在新一轮动漫游戏产业支持政策中,首次纳入电竞产业,并提出到2025年,初步建成国际动漫之都、电竞名城。
一线新一线城市之外,有着自贸港政策红利的海南,以及不少中西部城市如银川、贵阳,也看上了电竞这片蓝海,与他们一同跃跃欲试的,甚至还有众多乡镇。浙江上虞、重庆忠县、江苏太仓、河南孟州、安徽芜湖、湖南宁乡、辽宁葫芦岛等都争先恐后地打出了“电竞小镇”的招牌。
然而,与大城市火爆的演唱会经济“带飞”二三四线小城不同(详见《演唱会带来的泼天富贵,正在从大城流向小市》),电竞产业在大城市的崛起,给一众抢跑的“电竞小镇”们带来的却是严峻的生存挑战完美电竞。
各地电竞小镇建设内容同质化严重,缺乏特色,而电竞行业收入结构又极不均衡。
2022年,中国电竞产业收入构成中,电竞游戏收入占比高达81.52%,内容直播收入占比约为15.28%。剩下的赛事收入、俱乐部收入等占比加起来还不到5%。
显然,占据大头的游戏研发聚集于人才、资金丰富的一二线城市,电竞小镇们只能通过吸引“网红”主播及举办盈亏难料的赛事,努力从中分一杯羹。即便是这些领域,由于交通以及基础配套等问题,各个小镇们面对一二线城市的竞争,也常常败下阵来。
以最早打出“电竞小镇”名号的重庆忠县为例,早在2017年,忠县就在长江南岸划出3.2平方公里,建设“三区六园”,修建了三峡港湾电竞馆,在当时,连上海和北京都还没有为电竞量身打造的专业场馆。同年,忠县还一举签下了全国移动电子竞技大赛CMEG 5年总决赛的举办地。
耗资14亿的三峡港湾电竞馆,观众席三层,舞台上空是可升降的高清八面LED显示屏。图片来源:忠县日报
忠县没有直达高铁和机场,区位和交通这个硬伤,让忠县进一步引入人才和产业链的步伐无比艰难,重金打造的电竞馆,即便加上篮球赛音乐节等,一年只能用上10次,CMEG赛事在电竞圈重量级不够,关注度一般,更别提带动文旅产业发展了。
这并不是忠县不够努力,电竞小镇中发展较好的江苏太仓,能获得成功,更多仅是离上海这个电竞主场够近而已。
近年来完美电竞,随着电竞用户的下沉,不少三四线小城电竞酒店、电竞+美食等业态兴起,算是为小城镇开辟了一条新思路。但整体上,由电竞衍生出的商业化路径,还在探索中。电竞小镇们要想跳出“高开低走”的命运轨道,还需要结合自身特色,做出更有想象力的创新。
即便同样是以赛事为核心,人才培养为后盾,扩展上下游产业的模式,电竞产业发展也一直沾染着不同城市的底色。
“电竞第一城”上海一直走的是“高精尖”路线:国际化的重磅赛事、顶级的冠军俱乐部、核心知名企业、设施完备的专业场馆,在别的城市疯狂卷数量和规模的时候,上海只要最好的。
高校林立的武汉,在培养电竞人才方面,也冲在前面。2016年,教育部刚增设“电子竞技运动与管理”专业,次年,武汉就有数家学校电竞专业开始招生。因为进场早,武汉对电竞人才的培养,以电竞选手为主,学校也以中高职学校为多。直到现在,武汉依然是职业电竞选手输出量数一数二的城市。
与武汉相比,同样拥有百万在校大学生的广州,在人才培养方面有更多的本科院校参与,培养的人才除了选手,更偏重于产业研究、俱乐部运营、赛事解说等方面。
有更多游戏行业巨头的广州,相关企业在产教研融合方面走得更为深入,直接下场开设创新型课题研究、到高校授课、参与相关职业标准制定。这座城市的电竞产业,一如城市本身,强大却不显眼。
深圳在学科专业建设方面显然落后一步。最新出台的深圳电竞“18条”中,还在“鼓励深圳高校、职业院校开设电竞类专业,建立电竞实训室”“支持企业、行业协会、专业机构等设立电竞培训机构和实训基地”。
但在面向市场的实操性人才培养方面,深圳毫不逊色。2022年6月,深圳率先试点“电子竞技员”从业资格培训,并在8月经国家人社部授权颁发了首批电子竞技员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完美电竞,在专业化、标准化方面做出了引领。
来自和平精英职业联赛的头部电竞选手朱伯丞,在社交平台上晒新鲜到手的职业技能等级证书,并特别“@”了深圳人社局,以示感谢。
成都作为国内早期电竞先锋城市之一,主要从赛事着手。市级层面,打造自主IP赛事;省级层面,联手德阳等周边地市举办联赛;全国层面,争取国内比赛长期落户,并积极引进世界级比赛。
如果说上海是电竞国际化做的最好的城市,成都则在本土化方面独具特色,一开始就自我定位“电竞文化之都”,明确提出“推动电竞与天府文化、城市形象相契合”。
不少城市最初发展电竞产业,是为了促进消费或者寻找新的经济增长点,随着电竞与文旅的结合越来越紧密,电竞俨然又一个马拉松,被越来越多的城市用以传播城市品牌、打造城市名片。
2023 LPL夏季赛总决赛在西安举办期间,西安把电竞元素带到了大唐芙蓉园、曲江艺术博物馆、西安浐灞彩虹桥、西安老城墙等地标上。这次亚运会上,王者荣耀、和平精英专门打造的亚运版本,也添加了不少杭州元素,将三潭映月和雷峰塔纳入其中。
随着地方自创赛事品牌,以及俱乐部属地化成为趋势,电竞产业与城市的融合也越来越深入。
电竞“入亚”后,电竞产业势必将迎来新一轮的爆发。电竞产业如何融合地域文化、打造独特城市IP、进一步为城市发展赋能,还有待各地进一步探索。
[3] 亚运之年电竞产业:电竞小镇退潮大城“崛起”,“电竞+”新业态进一步落地. 21世纪经济报道
[4] 电竞圈的魔幻现实:主播身价过亿,但十八线“电竞小镇”很难. 中国新闻周刊